Matt的立夏

绝望的文盲一枚呀~

【阴阳师乙女向】告白

酒吞童子x你

内含轻微大天狗x你

私设日常有

欧西日常多

花吐症梗

是HE,快乐摸鱼

小马,要努力变甜

感谢你的观看





我是最不起眼的,寄居京都的咸鱼阴阳师之一。

我不斗技也不冲榜,不算肝也不够强,算不上非酋也称不得欧皇。每日的日常就是窝在寮里摸鱼戳崽晒太阳。系统给我送卡我就抽抽卡,神龛给我送蛋我就升升级,除了庭院下暴雨,没人能影响我一天的好心情。

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,平日里就爱打牌闲聊扯八卦。比起其他阴阳师钟爱的御魂搭配和上分攻略,我倒是对式神们的爱恨情仇更感兴趣些。

譬如桃花忠义与樱花姐姐剪不断理还乱的死亡大三角,再譬如鲤鱼精与最好的朋友河小童不得不说的心动二三事。我与寮中的一众姐妹听着墙角,时不时起哄撮合助个攻,也算是做了回牵线红娘,一了脸黑如我抽不出结缘神的遗憾。

俗话说得好,物极必反,非极必欧,我生辰这日时来运转,一发白嫖竟将结缘神妹妹收入囊中。老来得女,我欢喜不已,掏空了家底给妹妹送上了见面礼。

说是家底,也不过就是我省吃俭用几个月省下的十来个宝贝黑蛋,和勉强凑了四个生命拉满的垃圾招财。看着我肉痛的脸,结缘神妹妹感动得热泪盈眶,当场就赏我两根红绳,一根绑着我,另一根,便让我寻了机会绑在心爱之人的手腕上。

神明送的东西,那自然是好东西。午间斗地主,我同姐妹们扯东扯西,便扯到了红绳的事,姐妹们也是第一次见这红绳,轮流把玩了一遍不说,还吵囔着要我寻人绑一绑试试效果。我哪里肯,推诿了几句,她们却起哄得更加欢快。

“甭闹,阿妈我清心寡欲,不近男色,根本就没有喜欢的人。”我顺手丢下一对王炸,“总不至于随便上街拉个人认亲吧,那不是强抢民男吗。”

辉夜姬被我炸了个懵,她看了看牌又看了看我,咬了咬嘴唇,很是疑惑地问。

“阿妈你...不喜欢酒吞吗?”

我正要回答,一张嘴,却吐出了一朵白色的花。





我寮山兔斗技场上慢如蜗牛,传起八卦来倒快得像阵风。不出十五分钟,我染上花吐症的事便传遍了全寮。

她若是拿这个速度打斗技,隔壁寮276的招财镰鼬都得被我按在地上揍。

酒吞童子是最后接到消息的,彼时他同大江山那伙妖怪搓麻搓得火热,听得我害了相思病,诈了个胡便火急火燎往我院赶来。他闯进门时,我还在研究我手里的白花,小小的,有些像铃兰,又不如铃兰好看。

见得他来,我手一抖,掌心的白花柳絮般簌簌落下。

“你要死啦?”

酒吞冲我挤眉弄眼的,就差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脸上,“风水轮流转啊,你也有今天?”

我皱了皱眉头,没搭理他,他抱臂在我身旁坐下,很没眼力见地继续叨叨。

“本大爷风流倜傥才貌双全魅力难当,你垂涎我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
“这样吧,你若是把醉酒纵歌给爷买来,本大爷就勉为其难救你一命,如何?”

边说着,酒吞边冲我撅起了嘴巴。他撅起嘴巴的样子真的很丑,我装作没看见,别过头,又咳出一朵花。


说真的,活这么大。

我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妖怪。

见我不搭理,酒吞又死皮赖脸地扯了几句皮。

他别的本事没有,惹打的本领倒很大。照往常说,我会笑骂他,真急起来抡他几拳也说不定——但今日我实在是没有气力。只能恹恹地听他说着,偶尔想顶嘴,又被花瓣堵住了喉咙。


“你要是死了,我们可是会消失的。”

许是意识到我病得不轻,酒吞终于不再扯皮,看向我的神情掺了几分正经。

“有没有御魂我无所谓,穿不穿得起新衣,我也不在乎。但你要是为了这点小事连累寮里上下几百口人给你陪葬,那你可太混蛋了。”

“那你大可放心。”我没好气地说,“我要是死了,怎么着也得把契约转给晴明再咽气。”

“转给谁?晴明?”

酒吞瞪大了眼睛。

“那你还是让本大爷死了吧。”




众所周知,酒吞讨厌晴明。

自打我把酒吞从卡池里抽出来起,他对晴明的厌恶就写在了脸上。

寻常式神被抽出来大都要同我嘘寒问暖一番,或是做个自我介绍。酒吞倒好,一来便叠满了酒气要寻晴明打架,我哪里见过这阵仗,赶忙赶急把树下练字的晴明藏进了屋里。

“晴明呢,”酒吞说着,一大口酒气喷在我脸上,“晴明那个混蛋在哪里?”

“晴明去他远房大舅家走亲戚啦。”那酒味真够冲的,我屏住呼吸,“这周怕是不会回来了。”

酒吞信了我的邪。他哦了一声,抱着酒碗倚着树根坐下。

“你是这寮的阴阳师?”酒吞真就不找晴明麻烦了,他环顾四周,边打量着庭院边冲我问道。

“是。”我点点头。

“有够非的。”

我想反驳几句,骂人的话冒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——我确实非,非的不行。酒吞显然不在乎我非不非,更没在意我的小动作,只挑了挑眉,伸手招呼我过去。

“过来,陪本大爷喝酒。”

好,喝酒好。

只要不打架啥都好。

这么想着,我接过他递来的酒,仰头闷下一大碗。


自那日起,酒吞便成了我院里的常客。

主要还是我早些年太非,星熊茨木鬼切一个没抽出来,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全不在,就只能找我过过酒瘾。好在我酒量不差,人也够闲,来往次数多了,我们也成了朋友。

可惜是酒肉朋友。

酒吞这妖怪肚子里藏不住话,一喝高便将他那些深情往事翻来覆去地讲。讲来讲去,也无非就是鬼女红叶长得多么多么美,跳起舞来多么多么好看。我就在一旁嗯嗯对对你说的都对,毕竟红叶这闺女真的很好看。

“你说那安倍晴明哪里好?她怎么就...”

他问出这道送命题时,我还在回味午间偷吃的寿司。我一时间没缓过神,只下意识回答道。

“晴明啊,他挺好看的...”

见酒吞瞪着我,我打了个激灵。

“不好,晴明一点都不好。”

酒吞戏谑地看着我,俨然一副不信的模样,我有些心虚,不住地错开了视线。

“那本大爷和晴明比,谁更好看?”

“你好看,”我谄媚地笑笑,“当然是你更好看。”

后来寮里闲谈,姐妹们都颇为好奇地询问我,如何能在如此短的反应时间里果断又干脆地给出答案。我告诉她们,因为问我的是酒吞,如果问我的是晴明,我就会说是晴明更帅。

墙头草,两边倒,风往哪吹往哪倒。

事后想想,晴明和酒吞,一个清秀一个俊美,帅得是各有千秋,还真分不出个美丑高低。由此可见,不管是人是妖,自恋都是要有资本的,像我,我就绝对不会问酒吞我和红叶谁更好看。

那不是自取其辱嘛。


我还想着过去的事儿,酒吞忽得掐住我的小臂,唬得我差点跳出两米远。他也被我的反应吓得一跳,良久才指着我腕间的红绳问道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红绳,结缘神送的。”

我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有一对儿。”

“一对儿?”

酒吞说着,很不客气地冲我摊开手,“给本大爷个。”

他想要就给他吧,反正我也没机会绑在喜欢的人手上。这么想着,我从兜中掏出另一根绳递给酒吞,他把玩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趣,随手缠在背后的酒葫芦上。

“喂,阴阳师。”

酒吞想了想,还是这么说了。他说着,紫色的眼眸中闪着诡异的光。

“本大爷和大天狗,谁更好看?”





关于我喜欢大天狗这件事,追根溯源起来,还要从三年前说起。

那时我刚来平安京,菜得很,寮里除了些奇奇怪怪的灯笼涂壁,就大天狗看起来能打些。他长得端正,人也温柔,若是我心情不好,他还会给我吹笛子听。

约摸吹了三个月,我便对他产生了神圣的爱情。

那时我还没这么闲,每天御魂狗粮斗技三点一线地肝。大天狗说御魂不好,我就去揍蛇,他嫌原皮太丑,我就下场斗技蹭皮肤券。一日闲聊,我听得青行灯说,式神都是能自己选择主人的。

大天狗是我的第一个式神,那他大概也是喜欢我的。

我有些自恋地想。


我也确实是想多了。

那日寮宴,头顶的阳光太过明媚,照得我精神恍惚。我头脑一热便同天狗哥哥告了白。狗哥哥显然是被我吓坏了,他怔了良久,刚皱眉,我就知道我凉透了。

“吾并不喜欢大人,成为大人的式神,也并非刻意为之。”

“若是只是被吾这副皮相吸引,那大可不必。”

“寮中美人众多,人类寿命何其短暂,大人何必在吾身上浪费光阴。”

“不要再为吾做任何事了。”

“谢谢您。”

那时我才意识到,喜欢不需要理由,而不喜欢可以有一万个理由。不论我为他做了多少事,挨了多少打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

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错,我只是喜欢他而已。

喜欢妖怪又不犯法。


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我说这话时自己都没有底气。我觉得我就像是众目睽睽下被捉住的贼,人赃俱获还极力狡辩着。大天狗听着,笑着点了点头,也不知是信了,还是给我台阶下。

但这日分别后,他再也没同我说过一句话。
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我彼时还同大天狗大眼瞪着小眼,场面一度十分尴尬。酒吞不知从哪窜出来,把我和大天狗都唬了一跳。

“走。”

酒吞很没眼力见地揪着我的衣领,拎鸡崽似得把我整个提起。

“陪本大爷喝酒去。”




酒吞带着红绳走后没多久,大天狗的手腕上多了条红色的细绳。

酒吞贼兮兮地和我说,他借着别的名义把红线塞给了大天狗,哄着让他戴上了。

有什么用呢。

我不住地想。结缘神的红线要是有用,世上哪来的那么多负心汉。

“你怎么就喜欢他呢。”

看看大天狗,再看看吐花吐得要死的我,酒吞托着下巴,看起来很是疑惑。

“你要是喜欢本大爷,哪来的这么多事儿。”

那你怎么就喜欢红叶呢。

我很想这么问,但我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

我忽而想起,他好像很久,都没提起过红叶了。





我觉着我是要死了。

我的花吐症发作得愈发厉害,晨起时床边地上都白花花的一片,看着格外渗人。

我想寻人把晴明叫来,好把式神们托付给他,刚一推门,酒吞便提着大天狗闯了进来。大天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显然是挨了毒打。

这也怪我,我没给大天狗穿御魂,他开大还没晴明抡扇子砸人疼,酒吞抓他就和抓鸡崽似的,拎着翅膀就丢进了我屋里。大天狗开始还骂骂咧咧的,待进了屋,看看我,又看看落了满地的白花,什么都明白了。

大天狗吻上来时,眸里除了悲悯没有其他感情。某种意义上说,这是我们的初吻,但这个吻和情爱沾不上边——他只是在我唇上触了触,一秒也没有停留。

看着大天狗眼中怜悯的目光,我觉得自己要疯了。我从来就没有这样难堪,难堪得仿佛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上任人嗤笑。

我现在一定很丑。

否则大天狗怎么会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呢。


我同酒吞大吵了一架。

说是吵架,也不过是我单方面的辱骂。酒吞就垂首听着,偶尔觉得难听了,就扭头看看窗外。

窗户外边是山兔在跑路吧,也可能是烟烟罗和辉夜在斗地主。

转念一想,我都不在了,她们和谁斗地主呢。

“为什么要把他带来?”

“为何要让他看见我这幅模样?”

“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吗?”

我几乎是吼着,冲酒吞喊出了这些话。酒吞闻言皱了皱眉,他好像想说些什么,张张嘴,却什么都没说。

我知道这和酒吞没有关系,我在无理取闹。

一个不敢告白的懦夫在无理取闹罢了。

“有的,我也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。”

酒吞终于回了话,他没有看我,还盯着院里跑得飞快的山兔。

“我就是见不惯有人为了这种事死去。”

“没意思。”

酒吞说着,背起了他几乎要比我人高的酒葫芦,有些痛苦地看着我。我还想说些什么,一张嘴,胃里的白花一朵朵往外涌,吐得狠了,还呕出了几口血。酒吞被突来的变故吓得手足无措,连酒葫芦都砸到了地上。

我抬起头,冲脸色惨白的他无奈地笑了笑。

“叫晴明过来吧。”


“我活不成啦。”





我把式神录交给晴明时,酒吞就抱臂坐在一旁看着,看得晴明脊背发凉。

只见晴明一手捧着式神录,一手捏着言灵守,酒吞若是有半分动作,他当场就会在我房间里开出一个盾。

我寻思开盾也没用啊,酒吞a一下不就没了吗。

好在酒吞没什么动作。

倒不如说他根本对晴明没有兴趣,他只是在看我嘴角的花而已。


大天狗是这天晌午来的,望着在院里吹笛的他,我不由得想起他初来乍到的那个午后,他也是这样在我院门边站着。

和煦的青阳打在他身上,照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
“吾有事同大人说。”

酒吞点了点头,走出了房门。

他能同我说什么呢,望着大天狗清冷的脸,我有些好奇地想。


大天狗很快便给出了答案。

他同我说了些他幼时的事。他说他出生天狗一族,格外健壮,自小便心高气傲,非要摘下天边的月亮不可。

那你摘下来了吗。

我问他。

“大人病糊涂了吧。”大天狗笑着说。

是,我是糊涂了。

我也讪讪地笑笑。

月亮哪能摘下来呢。

“吾每夜都在后山上向月飞行,每每飞到半空便因体力不支而跌下。有次吾实在是累了,倒在地上爬不起来,一扭头,这才发现那山里有好多萤火虫,和星星一样,每夜都在发光。”

“吾那时才发现,比起那遥不可及的月亮,倒是漫山遍野的萤火更好看些。”

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,我也听不懂,就嗯嗯哦哦地敷衍着,见我如此,大天狗笑着摸了摸我的头。

“大人不喜欢吾了吧。”

见我怔住,他继续道。

“吾感觉得出来的。大人本来是喜欢吾的,但最近,好像是喜欢上别人了。”

说到别人时,大天狗还往屋外看了一眼。我也顺着他目光看去,我看见斗地主的辉夜姬,和撵着山蛙来回跑的山兔。

还有一脸焦虑地打量着我们的酒吞。


“早些告诉他吧。”

大天狗说着,解下腕上的红绳还给了我。


“再拖便来不及了。”





“他同你说什么了?”

大天狗前脚刚走,酒吞后脚便跟了进来。我摇摇头,又吐出一大团花。那花沾了血,嫣红嫣红的,看着格外触目惊心。

我看了看他,又看了眼远去的大天狗的背影,从枕头下掏出一沓皮肤劵。

去买点好看的皮肤吧。我对酒吞说。

但他没接。

“你还是留着买安祭吧。”

酒吞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




到最后,我也没能说出那几个字。

我不会跳舞,长得也不好看。我才不要让他知道我喜欢他。

做贼的滋味真不好受。

我可不想再受第二次了。


这天夜里,我吐得实在是遭不住,靠在酒吞怀中晕了过去。

失去意识前我还在想,酒吞跟着晴明,怕不是要天天打架。

那晴明还不得把他返啦。

这么想着,我睡了过去。我以为我要死了,未想直到第二天清晨我还活着。彼时天已亮了大半。迎着耀眼的霞光,我望见了酒吞近在咫尺的脸。他的唇轻覆在我唇上。

直到我醒来也没有分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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